牙疼，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几乎上升到了“天下第一痛”的地位。人们对于牙病的恐惧，从“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的俗语中即可窥见一斑。然而，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近年来却立足于“让患者舒适地接受口腔医疗服务”的理念，以国际口腔临床医学前沿的无痛微创、种植义齿、牙修复、显微根管治疗等特色技术为核心，立足于“无痛”“微创”等行业理念，多措并举地消除口腔科患者对“治牙”的恐惧心理，一步一步地奠定了“京北地区规模最大的口腔专科”的行业地位。
2015年10月14日下午，本刊记者赶赴航空总医院，对该院口腔诊疗中心的主任医师赵强教授做了一下午的采访……
口腔健康至关重要
采访就是从那句“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的俗语开始的。赵强教授一针见血地对这句俗语做了解析：“民间俗语的生命力是十分强大的，所以才一代一代地流传到今天，但并不是所有的俗语都是正确的。比如这句话，至少传递了传统观念中的两大信息：一是很多人认为以牙疼为表征的口腔疾病‘不算病’；而‘疼起来要了命’则是表述人类对牙病的恐惧心理的；但‘牙疼不算病’这句话本身，首先就是一种认识误区。”
赵强教授接着诠释说：“‘病从口入’也是一句老话了，这句话从另一个角度表达了先民对口腔健康的认知，但意思却与‘牙疼不算病’恰好相反。事实上，纵观我国历史，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前，人民群众的生活长期处于贫穷落后状态，老百姓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所以对口腔保健就不那么重视了。虽然牙病‘疼起来要了命’，但还是慢慢形成了一些固有的错误观念，逐渐产生了‘牙疼不算病’之类的俗语，并一直延续到今天……”
“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我国社会经济水平的提高，人们越来越重视口腔健康，我国居民口腔健康的整体水平这30多年来也得到了飞速发展，这其中就包括老百姓的口腔保健意识，也包括口腔医学事业。这两大块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和发展。”赵强教授继续说，“但是，由于我国口腔医学的基础太差，所以我们现在的发展水平和发达国家、甚至和一些发展中国家相比较，还有较大的差距；另外，我国东西部的差距、大城市和基层乡村之间的差距情况悬殊也很大。比如说，在西方发达国家一般是1000名左右的居民就拥有一个牙科医生，有些发展中国家也发展得很好，比如‘金砖四国’中的巴西，每900多名居民就有一个牙科医生；我们的邻国俄罗斯，也是‘金砖四国’之一，每3000多名居民就有一个牙科医生。我国的情况还比不了这些国家，据最近统计显示，现在全国平均七到八千名居民有一个牙科医生；而这一‘平均’，就掩盖了一个问题，就是东、西部地区的差距，发达地区、沿海大城市和基层的差距——比如北京市，北京市城区现在的牙科医生和人口比例大概是两千多名居民拥有一名牙科医生，但郊县、郊区大概是七到八千名居民才有一名牙科医生——这就明确地显示出了城乡之间的差别。”
赵强教授认为：“这样的水平和我们目前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是不相适应的。我们起码应该达到发展中国家的水平。令人欣慰的是，近些年来，全国口腔医学界人士做了大量的口腔健康教育工作。老百姓对口腔疾病、口腔健康的认识和过去不能同日而语了。今后，随着国家的不断进步与发展，我们的口腔医学事业一定能获得更好的发展！”
采访前记者了解到，在繁忙的临床工作之余，赵强教授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通过各种方式坚持做着口腔医学的科普工作。近几年来，仅在某医学网站，他就撰写并发表了诸如《糖尿病与牙周病》《“倒牙”牙疼怎么办？》《学龄前儿童的口腔保健》《哪些人不宜种植义齿？》《无痛拔牙，离您多远？》等近百篇科普文章和专业学术文章，尽己所能地做着口腔医学的科普工作。谈及此事，赵强教授说：“正是因为‘牙疼不算病’之类的传统观念太顽固了，我才坚持做着这些工作。其实从专业的角度讲，口腔医学也是整个大医学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更是人体健康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WHO有一个健康标准，其中第8条就是口腔健康。可以说如果没有了口腔健康，整个的人体健康也就无从谈起。所以，我迫切希望越来越多的同道能投入口腔健康的科普宣教工作，也迫切期待社会公众都能意识到这一点，而不是把口腔健康、口腔医学仅仅看作是几颗牙齿的问题……”
让舒适医疗成为科室特色
“我们再来谈谈牙病‘疼起来要了命’这句话。”赵强教授继续着他的话题，“这后半句话，实际上折射的是人们普遍存在的对口腔医疗的恐惧心理。”
赵强教授介绍说：“美国的一项统计显示，75%的牙科病人对口腔治疗的疼痛有恐惧心理；而这种恐惧，事实上是建立在‘牙疼能要命’的痛苦感觉上的一种惯性心理反应。为此，我们航空总医院的高国兰院长将‘口腔无痛服务’列为‘舒适医疗计划’中的重点工作之一；而且，我们的口腔诊疗中心也是我们医院‘十二·五’规划中重点打造的三大特色专科之一。近几年来，在医院领导的支持和科室同仁的共同努力下，口腔诊疗中心一直在稳步发展，特别是在2010年我们与‘华西口腔’合作，在我院口腔诊疗中心的基础上组建‘华西口腔医院361分院’之后，我们中心的发展更是步入了快车道，以其强劲的发展势头，成为我院综合效益增长明显的科室。”
据记者了解，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是2010年12月与华西口腔合作成立‘华西口腔医院361分院’的。赵强教授本人作为口腔颌面外科、整形美容科专家被引进航空总医院之后，口腔诊疗中心开始发生显著变化，医生面貌也大为改观，积极性空前提高，中心每天开设夜门诊一直到晚上9点，接诊量增加了50%，呈现出了良好的发展势头。
在采访中赵强教授介绍说：“我们凭借健全完善的科室制度和国内先进的医疗设备，开展了多项处于国际口腔临床医学前沿的无痛微创技术、种植义齿技术、当代修复新技术、显微根管治疗等技术；而且，我们还逐步建立了良好的服务理念。我们注重细节的贴心服务，已成为口腔诊疗中心的突出亮点……”
对于赵强教授所说的“注重细节的贴心服务”，记者注意到，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平均每天接待病人数超过200人，在赵强教授看来，已经“是一个集医疗、教学、科研为一体的新型现代化口腔诊疗中心”了，其宽敞整洁的候诊室，以浅黄色为装修主色调，柔软舒适的真皮椅子配上精致的小方桌，旁边摆放着口腔医学相关杂志及其他报纸杂志供患者阅览，正中央的数字电视播放着娱乐节目……
这样的环境，无不透着对来宾在细节方面的呵护。对此，赵强教授阐述说：“我们相信‘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我们提倡给患者以最好的服务就是要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口腔疾病患者，本来已经疼痛难忍了，再去压着焦躁的心情排长队，真的很痛苦也更疲惫，所以我们就要尽力打造一个安静、舒适、温馨的就诊环境，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从而使舒心的环境尽可能地‘抵御’他们的疼痛。还有我们的诊疗椅位，可以根据每个患者的具体情况调整坐垫和靠垫的数量，尽可能地让患者感到舒适。在患者接受完治疗后，医生也都会自觉地跟患者多聊几分钟，跟他们说几句贴心的话，或者借机对他们宣讲一些口腔卫生要点，看看患者有没有其他需求等等。这些‘医疗之外’的细节也许不被人关注，但我们却特别注意，并将它坚守成我们的科室特色。”
一个卓越科室的建设，当然并不仅仅包括诊疗环境这一个方面，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在硬件设备方面，自华西口腔361分院、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教学医院在航空总医院正式挂牌以来，口腔诊疗中心的硬件设备得到了不断完善，如口腔科VIP诊室的设立、CBCT的引进等，目前仅医院本部门诊就有进口、国产高级综合治疗椅42台，北京的患者足不出户，就可以享受国内甚至国际一流的高端口腔诊疗服务。
筑牢“京北最优口腔专科”地位
人是决定一切的基础，所以，团队建设对于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而言，更是最重要的工作之一。
据赵强教授介绍，在团队建设方面，口腔诊疗中心分成了四大亚科，分别为口腔颌面外科、口腔内科、口腔种植修复科、口腔正畸科；目前有医护人员107名，其中硕士、博士61名，人才梯队结构合理，并有华西口腔专家定期坐诊、指导、带教工作，同时还选送优秀医生到华西口腔等著名院校短期学习，不断引进优秀毕业生充实人才储备。赵强说：“我们口腔诊疗中心从加强管理、建立健全公开、公平、公正的激励机制入手，坚持以制度约束人，以制度激励人，精心营造关心人、尊重人、爱护人、培养人的良好氛围。我们创建了多维度的激励机制，设立了科研奖、论文奖、特殊贡献奖、患者好评奖、门诊挂号奖、值班奖、业务收入奖等。激励制度的建立与实施，形成了科主任带头接诊，医生积极应诊，护士密切配合的和谐氛围。我们建立了公开、公平、公正的激励机制，包括考勤制度、排班制度、奖金制度，让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工作和收入了然于胸。因此，每个人都努力工作、刻苦钻研，积极提升业务能力，力求以更高的医技水平服务于广大患者。”
在北京这个强院林立的地方，光有一个好的团队依然难以有大的发展，在专业领域，还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特色业务。赵强在领衔口腔诊疗中心之后，就把“微创拔牙”、“牙种植修复”和“前牙美学修复”作为科室重点发展的三大特色技术。同时，他们还与院内兄弟科室开展多学科合作，在疼痛医学中心的大力配合下，开展“心电监护拔牙”“笑气辅助麻醉无痛拔牙”等口腔治疗新项目，主要优点是疼痛小、创伤小、时间短、创口愈合快，尤其适合脑梗、高血压、心脏病等相关患者以及对口腔治疗恐惧、焦虑或紧张的患者。此外，他们还在疼痛医学中心的配合下，成功开展了种植牙全程无痛服务。
谈及这项技术，赵强教授进一步介绍说，种植牙是口腔科的一项高科技修复技术。我们口腔中心在多学科协作理念的支配下，邀请麻醉疼痛专家对即将接受种植牙手术的病人进行会诊，双方就病人的安全保障、术前焦虑控制、术中和术后的疼痛治疗以及术后加强监测治疗等进行详细讨论和准备。在双方周密安排下，手术时首先由疼痛医学专家团队实施麻醉深度（脑电双频指数）、心电、血压和血氧饱和度等生命体征监测，同时进行抗焦虑和镇痛治疗，在麻醉医生和护士的严密监护下，口腔科专家再以娴熟的技术对病人实施种植手术。手术结束后，进行24小时的“病人自控镇痛（patient-controlled analgesia）”，加强监护治疗。
赵强说：“目前，我们口腔中心和疼痛中心已经为数百位接受口腔治疗的病人实施了无痛和监测治疗，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接受手术的患者和患者家属大多十分满意。麻醉与疼痛医生全程参与种植牙手术围术期管理，在国内同行中尚为数不多。我认为这是口腔治疗安全和无痛的有益探索。”
谈及该中心的第三个特色技术“前牙美学修复”时，赵强教授介绍说，由于种植修复可以植入仿真牙根、不伤及邻牙、而且咀嚼力恢复较好，很多影视明星、商务精英、职场白领都将它作为修复缺失牙的首选修复手段。基于这种医疗服务需求，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引进了很多这方面的人才和先进仪器，目前已有诸多美学区种植、微创种植、即刻种植、无牙颌种植及种植条件差的高难度种植等方面的成功案例，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
“除此之外，随着经济水平的逐年提升，越来越多的爱美人士对牙齿形态、颜色、功能等方面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因此，我们口腔诊疗中心顺势而为，专门成立了‘口腔美学’团队，为患者提供精细化的美学修复设计方案，受到很多患者的一致好评。”赵强教授欣慰地说，“此外，我们口腔诊疗中心还十分注重学术交流，经常参加国内外各种学术活动，并与慕尼黑大学启明湖培训中心合作，成立了‘航空总医院德国启明湖口腔种植培训中心’和‘路德维希马克西米利安-慕尼黑大学口腔种植骨管理系统亚太地区培训中心’，以此不断提高科室的学术水平。”
关于该院口腔诊疗中心今后的发展规划，赵强教授表示，他们今后有一个“三步走”发展战略：第一步，首先达到“三提高”，即提高医护人员积极性，提高患者数量，提高科室效益和医务人员收益；第二步，做好人才梯队建设，挖掘人才，汇贤聚能，关注培养，提高医生素质，争取做到每个小专业都有专业带头人；第三步，在实现前两步的基础上，持续巩固规模大、专业全的口腔诊疗中心地位，持续巩固专业强、业务精、信得过的“华西口腔361分院”的品牌，在“京北地区规模最大、最优秀的口腔专科”的位置上，得到更好、更快的发展！
专家简介
赵强，博士，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口腔诊疗中心（华西口腔医院361分院）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曾任郑州大学口腔医学院口腔颌面外科教研室主任，郑州大学口腔医院口腔颌面外科主任，郑州大学第四附属医院医学美容中心主任，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整形美容科主任等。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今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主修正颌外科、口腔颌面部整形美容。系国际牙医师学院院士，中华口腔医学会全科口腔医学专委会委员、中华医学会整形外科分会委员、中国医药教育协会医学科技促进工作委员会委员，北京口腔医学会老年口腔专委会常委、北京口腔医学会社区分会常委、北京口腔医学会第四届理事会理事、北京市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专家，慕尼黑大学启明湖口腔培训中心技术顾问，香港全球华人口腔协会“植牙美齿联盟项目”种植特聘专家。主持或参加省部级以上课题8项，曾发表学术论文多篇，参编《中华口腔科学》及其他专著7部，获得国家发明专利1项。